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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期我们和大家分享一篇来自夏依良的文章,
为深爱的你好好长大。
我是本期节目主播,母亲。
这些天来,我始终在想着,这是你的生日。
多少个不能计数的深夜,我靠着台灯的光芒,
一本书,一杯白开水来度过。
等待,对许多人来说似乎已经蹉跎到,
微不足道的地步。
只是,对于我而言,就像是压着的重担。
就着夜色,烦躁之时,也只能看看时钟上,
挤走的时间。
一分,一秒,一捧,一捧得消融成水,
挤而汇成宿寡的河。
揉了下眼睛,关了台灯躺下的时候,
顺带抱怨句,你又晚归。
我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类似的动作,
时间快快地走,又重新走到去年我着手帮你准备生日。
似乎昨日的我总是懊恼着,
对于你生日这样重要的事,却没有最好的礼物。
能拿得出手。
那日我在诗文里又看到那句旧的,
只能在角落里蒙尘的句子。
耿立如是说,家,新的港湾。
它确实是在我的心里,
蒙上厚重的尘埃,光泽尽失。
旁人若问我近况如何,
不经考虑就能脱口而出,还好。
不对它做出评价,所有光暗都未知可否。
与旁人打闹之余,也只想着要快快走完这一生。
一部旧电影里曾说,
一秒钟就能想完我们的一生。
太过单调,颜色尽失,更不必提及光芒。
你问我好不好,
我又怎样开口向你描述途径的苍白。
当然我也未曾想过要承认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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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灭过我所能延伸出的希望。
承认生活带给我的灾难,
对于我而言倒像是在井上缠上细密的铁丝。
一拉紧,瞬间窒息而亡。
不认输,不绝望,不灰心,不难过,
是我唯一能够善待自己的方法。
偶尔想过是否能够当一回逃兵?
既然生命太过漫长,为何我偏偏不能虚度?
只是,未做出决定,便又让另一个信念覆盖。
你是军人,而他有深的民艳偏执。
我作为女儿,理应过的争争。
在提笔写文章给你的时候,告诫自己不能提及阴雅的过往。
这些十日以来,我在人前谈笑风生,夜深人静时,关掉灯光,与内心对谈。
若说没有眼泪,显得牵强。
只是,我并不需要用泪水来博取怜悯。
若以此换得他人怜悯,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那次我敢于在你面前流泪,倒不是因为有多难过,
而是因为你对我说,对不起,没能帮你留下他。
又说,就算没有他,也能够让我好好长大。
感动多过悲情,你低头认错,我哭得淋淋,伤得透彻,却爱得深刻。
这样一来,我倒像是那个街上的游魂,而你是唯一吻得到我的人。
昨天晚上,你跟我谈起,这次上大学,努力念书,不要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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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晚,我做梦,竟再一次地梦见他。
爸爸,在梦境里,我似乎是知道,再也无法和他同行。
我好努力地想要记住他的每一夜。
那梦境太过真实,我醒来后待坐在床上,好长一段时间,无法整理心绪。
热爱,深爱,挚爱,统统都被自己辜负。
如今的我,经常连他的眉目都记不清。
他是不能再拥抱我的人,无法与我同斜人生路。
万分告诫自己,不如当作浮云,落得清闲自在。
却不敢承认,再也爱不起。
要有多心酸呢?
似那只晚归的苍鹿,眨眼,摆了头。
传到书上说,光本是加美的,眼见日光也是可悦的。
即使活在当下,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万事万物都已足够好。
生计无需我操心,你事事为我搭理。
出差时怕我饿着,让你的朋友每日都去买吃的给我。
洗面奶用完了,你让与你共事的女同事帮我去买。
我所敬爱的爸爸,是一样爱我。
帮我去买。
我所敬爱的爸爸,是一夜伤心和绝望,一身疲惫和伤痕之后,照样起床养育时时让你难过的我。
你在我身边,在任何时间里,我都看得到,你所付出的温暖。
我走过会流动的风水,瞬息浮华的大海,还是会回到你身边。
眼见日光是可悦的,而爸爸你是我这一生,唯一想要停靠的日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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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话,我只是不曾和你提起。
我多爱爸爸,这些无谓的言谈,远远无法比拟。
那是在我远行的路途中,在小气的旅店里,在落单的街道,在大雨倾倒的城市里,
在这颗深蓝色孤独的星球上,在任何一段莫名的时空里,都能够闻见的爱与思念。
只是前口不提,想必应了那句,爱之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书一范。
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我却能承认,你爱我远远胜过你热爱生命。
偏如那句话,绿水本无忧,迎风骤面,青山本不老,未雪白头。
我想起好多年前,你说带我去看看你的大学,你住过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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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西子湖畔,我说,走累了。
你默默地蹲下身子,背起我缓步游走。
这一走,就走了大半个西子湖畔。
后来,当我静下心来,反观所经历的人世,
唯一所能认定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永远不会放下我。
只有你,敢远背着我,走完这一生。
自我记事以来就知道,这一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
我希望明天天气晴,太阳不要太大,那样你去上班的途上不会觉得太热。
我也希望,你所有的朋友,都记得你的生日,给你最好的祝福。
而唯一的想法,是为深爱的你好好长大。
因为你说,用所有的快乐来换我此生安稳,
所以,我只能为深爱的你好好长大。
用我此生的安稳,换你今世,最大的快乐。
生日快乐,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