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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期,我们一起来分享网络上的一篇文章, 梦想的把戏。
我是本期节目的主播,金红。
有时候,人生不过是演独角戏。
就像一个骑独轮车的小丑,躲在帷幕后苦学苦练,
只为等到别人看到自己继承的瞬间。
每光灯打到自己的卷容,就必须迅速戴上面具,
修炼出无比精致的笑容。
我不是很喜欢很多人关注我,
这种尴尬的感觉犹如热水贴背,
感情的温度过浓也会烫烂肌肤。
我有时敏感得紧,闹也好,藏也好,
都只希望活在自己的缝隙里,
必须得给自己隔开一个和他人不远不近的距离,
才能舒适地表达出自己。
这世间有很多很多各式各样的人,
打探你,追究你,探问你,做某件事情的意义。
其实意义这个词又未免无聊,
不过是学术说上的一个称谓而已。
人若是一定要给自己做的每一件事,
都下一个定义,
一定要像写论文一样地去追究对错,
活着会很辛苦。
好些人就算你告诉了他们做某件事的初衷,
他们也不是真正地关心你,
他们只是好奇心作祟,
才想在你的人生之路上听到解释,
进而为自己的选择减少点麻烦。
或者说,有些人会因为自己的选择,
或者说,有些人只想拿你当路标,
你若在开辟自己道路的终点上摘得浆果,
他们就会得到鼓舞,
你若踉跄跌倒,他们也好折路而返。
我不是个足够伟大的人,
可以做明星照亮黑图,
我没有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豁达,
也没有色即是空的淡然。
我需要很多感情去把自己的肉身撑满,
也需要很多体验去安慰平凡单调的生命,
人生在世本就是苦中作乐,
佛说人在腹中就有胎欲,
只有经历艰苦才能忘记前世。
人从子宫里被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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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呼吸到空气,
就像力钳卡上了喉咙,
在腹腔内收缩,
就像赤身裸体爬行在鼻子的洞口里。
母亲喝一杯凉水,
胎儿感觉好像在寒冰地狱,
母亲喝一杯热茶,
胎儿好像在炎热地狱。
我在自己的路上走也好,
停下也好,
只是因为我想走,
或者累了,想歇歇脚,
亦或是想把上一站的记忆倒掉一些,
好装下下一站的记忆,
但走到后头却发现
忘记回忆是个伪命题,
因为想忘记,反而深深地记得了。
不过能有人关心你还是件幸事,
一个人赶路久了,
特别是幽暗的夜,
晚风把叶子一片片揪下,
路水打湿了虫子的叫声,
在精疲力尽时忽然看到前方有一个凉亭,
有干凉的泉水和为下一个路人准备的油纸伞,
也是件暖心的事。
好多人随便地恋爱,
看到一个人就紧迫地相随,
然后像盘树根一样纠缠,付出,
以为这就是爱情,
其实也不过是寻一个遮蔽困苦的凉亭,
希望能在这油纸伞未凉的体温上,
生出对爱最美最纯粹的幻想,
进而佐证自己并未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
我相信爱就像骨子里的血液一样,
它不会随着身份、学识、外貌、年龄而变化,
它是推着轮椅也愿意登山的坦荡,
就算卓兰达水一场空,
也愿一分一分存钱,
一天一天变老的天真。
而现今的城市,
一个傲人的胸部,
一辆敞亮的车子,
抑或一次酣畅的高潮,
一个买醉的深夜,
一幅虚幻的照片,
就可以让你的嘴巴随便对一个人说出爱这个字。
一盏迷离的灯光,
一杯酒精下肚,
都可以让不识真名的你们食指紧扣。
这样的爱,又有几分分量?
有时可能收到一些信件,
听他们说自己的欢浓爱肠,
我除了摇箱祝福,
也没有改变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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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还喜欢坐下假人生导师,
去敲两榔头或贴个膏药,
现在也见不习惯这种情感绷带的角色了。
感情本就是闷拳打棉花的事情,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应也是理所当然。
人只有自己受伤了,
自己再站起,
才会越变越强。
压苗助长只会让人产生依赖的惯性,
难以独当一面。
没谁能完全猜出另一个人的所知所想,
用有限的经验去误导他人的抉择,
是件误人子弟折寿的事。
人的心上没有耳朵,
可以听见他的心跳是为了谁,
我们猜测他是爱还是恨还是默然,
都只是自己的猜测。
没到盆碗尽衰,干脑涂地,
把心拿手术刀剖开的地步,
你是看不出一个人完整的心思的。
但人有时候又实在简单,
总是还幻想能有个人懂得读心术,
看透你的一滴泪是为了谁,
一次笑是伪装还是真心。
所以才会有圣经里夏娃去吃了蛇给的果子。
我们总是以为身体越熟悉心就贴得越近,
其实也都是自欺欺人的事。
上过床的人不见得下了床也知心,
而未解衣衫的人也不见得就没有了解你,
照顾你的愿望。
太多的人只是习惯了伪装,
伪装能让他们不劳而获或少受羞辱。
我也常觉得肩膀重,
这种重不是熬了好几天的夜,
扛了好多块砖得到的身体上的压力,
是睡了好几个大头觉都缓解不了的重,
是心里罩着的一层厚厚的碱,
连时光这把手术刀都不能完全地碰紧,
也常觉得寂寞,
需要一次次地点开网页,
看到有陌生面孔与自己互动,
才觉得活着没那么孤单,
而死去也不是太幸运的事情。
人要是死了就是和孤魂野鬼作伴,
人活着还能躺到柔软温暖的被子里,
人死了只能趴到冰冷的坟土里。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和陌生人说知心话,
却对亲人说假话,
因为陌生人无害,
而亲人的看法会动摇自己。
有天在北京,
一个出租车司机给我讲他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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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常能在烧烤摊
见到挨着墙跟走的孤魂野鬼,
巴着肩头看人,
孤单单地站着,
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在夜晚,
到了十二点一点,
还坐在烧烤摊,
几碟菜几瓶酒,
互自把自己灌醉,
然后左右环顾,
想寻一个说说司机,
应该同样很孤单的吧,
这个时代变得太快了,
想起千禧年前,
能喝一碗酸梅汤,
吃几根自己冻的冰罐,
在大树下跳跳皮筋,
看些路边摊掉了翡翠的小人书,
收到暗恋的同学递来的纸条,
都觉得幸福。
这种感觉现在已越来越难寻,
吃得越来越好,
爱人越来越多,
一插又一插,
缺了就找,
没了就换,
城市越修越高,
休闲娱乐的玩意儿
应接不暇,
马路宽敞敞的,
停了一溜又一溜的车辆,
有些向东,
有些向西,
我们却像在黄线上
一样慌张,迷茫,
一边是向未来开去的车子,
一边是向未来开去的车子,
一边是向回忆再去的车子,
也不知是该往前走,
还是往后退,
是独自一个人走,
还是叫几个同伴
结伴而行更安全,
高大的楼房
就像板着脸的巨人,
以拒绝的姿势嚇住你,
这是有钱,
有权人玩的天堂,
而无背景,
无仰仗的人,
就像从楼房脚下的阴影里
一只只往返于
加班的午夜列车
或肮脏的苍蝇馆子里,
只有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拧亮台灯,
才觉得稍微踏实了些,
在陌生的城市
也会一次次地做梦,
惊觉醒来,
梦里都是熟悉的人,
或者从楼房掉下来,
从梯子上栽倒,
被人追着一个胡同
一个胡同地转,
没到冷水里
踏着脚的危险,
就倚着墙壁想,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可想来想去,
怕想得太透,
会让自己本就缺少的安全感,
也就宁愿装糊涂,
就是场梦而已。
千禧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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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时代
开得太快太快了,
就像不断在增速又增速的高铁,
而我们
也必须换上
越来越逼真的面具
和越来越雄奇的胆量,
越来越严肃的语气
和越来越玩笑的态度,
才敢到这社会上闯一闯,
也会想家,
但已习惯了在电话里
报喜不报忧,
也会想恋爱,
但宁愿沉醉到一段
不需要负责的一夜情里,
在低薪高压的压力缸里,
我们就像快蒸熟的肉,
24小时地站在流水线上
为生活打拼,
连自己都难以养活了,
就怎能养活一份爱
和一个家庭呢?
我不知道
为什么这个时代
越来越难让人琢磨透,
也许是因为
生活里面的人
已经习惯了提速的生活,
也不想被他人琢磨透吧?
没有人喜欢扒光了衣服
被人用放大镜拍照,
每个人都觉得
生命陡短,
每个人都觉得
爱情难追,
每个人都觉得
只有不停地走路
才能印证
自己是活着的生命,
每个人都不想让别人
以为自己是个怪人,
是无能的,
平凡的,
所知甚少的普通人,
每个人都希望
创造奇迹,
这个时代
给人赋予了无数种可能,
也赋予了无数种危险,
就像接连不断地
叫你做好梦,
恶梦,
而一旦稍微地停一下,
休息一下,
就有无穷无尽的误解和寂寞
从背后爬上来,
就有无穷无尽的后人
代替你,
想让你掉队,
想让你变普通,
想让你当失败的
孤魂野鬼,
有些人并不想自己走,
却被世俗的舆论
逼着走,
你不走,
你就是他眼里的怪物,
有些人是看着别人走了,
自己就慌不迭地走了,
而更有些人
是为了逃避现实的责任,
想赖在青春里
多做几个晚熟的梦,
有一次,
有个男孩跟我说,
我笑了,
反问他,
这世上谁真的能读懂谁,
就算你以为
自己能读懂,
也不过读的是别人
愿意让你读的一面而已,
城市就像一个人,
人也像一座城,
城里住着
舍不得离去的人,
人心住着
舍不得丢下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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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又生老病死,
人又喜怒哀乐,
人生久,
神又日益麻木,
城市和人
只有并排地
紧紧牵着手
站在一起,
才能抵挡住
兵荒马乱的替代
和岁月一天天的啃噬,
才能应付得了
接踵而来的变化
和幻觉破碎的悲哀,
才能没那么的寂寞,
而我们
终究不过是
一道高明的借口,
它叫做
梦想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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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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