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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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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10, 2024 06:40 Yuedu

播音:木夕云

最好的时光

最好的时光

Sep 10, 2024 10:02 Yuedu

文:刘瑜,播音:逃离 她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呢?几十年前的细枝末节,金色阔条纹束发带,淡粉红薄呢旗袍,白帆布喇叭管长褂……她记得每一件衣服的颜色和布料,但是不记得那场轰轰烈烈的战争。那有什么奇怪呢,她是张爱玲。《小团圆》不好看,情节杂乱,语言急促。张爱玲写这个书,大约是想终老之前把这一生交待清楚,但是又缺乏交待的耐心。于是就像一个困极了的人,急着上床睡觉,把衣服匆匆褪在床边胡乱堆成一团。 缺乏耐心又实属自然。隔着大半生和千山万水,去回顾那个女人的小心动和更小的心碎,哪里是自己的前半生,简直是自己的前生,简直是别人的前生,简直是霸王别姬小乔初嫁孟姜女哭长城。大家看《小团圆》都是冲着盛九莉与邵之雍的爱情而去的,我当然也是。但是在很多人眼里的悲剧,在我眼里却是个喜剧。倒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将爱情过渡到柴米油盐的生活所以可喜可贺,而是,看来看去,觉得基本可以确定:第一,她是真心爱过他的;第二,他也是真心爱过她的。就算是他在真心地爱着另外的她、她、她时,他也是同时真心地爱着她的;第三,他对她的爱以及她对他的爱,是建立在“懂得”的基础上的;第四,他们都是有内容因而值得被“懂得”的人。有了这四条,一个人就已经很幸运了。这样大的宇宙,这样漫长的时光隧道,造物主让两个人这样相遇,他们真的已经是万幸了。 如果他能只爱她并且厮守终生,也许更好,但也未必。和“金色的永生”比,短短一生算什么呢?如果我们不用斤来衡量芭蕾舞、用米来描述莫扎特,又怎能用一生、半生、九又三分之一生来衡量爱的质地。 相对于这本小说本身,我更好奇的是张爱玲写这本小说时的状态。张动手写这本书时已经55岁,后来搁置许久,再动手改时,已是73岁。对我来说,一个干瘪苍白、戴假发、穿一次性拖鞋、只吃罐头食品的老太太,坐在洛杉矶公寓的一堆纸箱子前,写40年代沦陷上海一个女孩细细密密的小心事,这个画面比这个女孩的小心事本身要有冲击力多了。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是,张爱玲晚年为什么不自杀?60年代末其第二任丈夫去世后,张爱玲就过上了完全离群索居的生活。她昼伏夜出,家里几乎没有任何家具,有人来访不开门,访大陆访台湾机会一概拒绝。后未还染上了“恐虱症”,总觉得有虫子骚扰,隔三差五搬家。有个狂热粉丝为了刺探她的生活,偷偷搬到她家对面作邻居,一个月只见她出门扔垃圾一次,而且在得知该邻居是个粉丝之后,张爱玲立刻搬家离开。 那么,从70年代初到90年代中,几乎四分之一个世纪里,她每天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公寓里,都在做什么呢?一个幽灵在四面白墙之间飘来飘去,瞪着时间一点一点蛀空自己。张爱玲的作品里对自己的晚年生活几乎毫无涉及,那么,不值得书写的生活值得度过吗?真的,不值得书写的生活值得度过吗?对于别人来说这也许不是一个问题,但她是张爱玲。她曾经那么热衷于表达,她还那么骄傲,而无动于衷被死亡的纤绳一点一点拽上岸,又是多么不骄傲的一个状态。 好在她还有回忆。张爱玲10岁时在期盼爱,20岁时在书写爱,40岁时在放弃爱,60岁时在整理爱……短短三五年的爱情,这样细水长流地被思量、被咀嚼、被雕刻,好比写一本书,前言花去20年,后序花去50年,最厚重的却仍是青春那三五年。也许晚年张爱玲不需要生活,就是因为她曾经拥有的不可超越,与其用力不从心的文字去冲淡曾经的光芒,不如用沉默来守护它。从这个角度来说,张爱玲晚年的少产和她早期的多产一样是因为骄傲。 这个说法当然令人伤感。如果人生只是弹指一挥间,那青春是什么呢?能发生的已经发生,尚未发生的将永远不会发生。青春多么短暂,青春多么漫长。它是梦中的一个抚摸,你醒在它的温暖里,却不知其去向。据说张爱玲临死前知道自己不行了,她把自己收拾干净,还穿上了红旗袍,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也许因为她曾经拥有过“金色的永生”,才能死得如此安详。如此安详,合上书,真的觉得结局其实是个团圆。

我始终相信努力奋斗的意义

我始终相信努力奋斗的意义

Sep 10, 2024 16:07 Yuedu

文:卢思浩,播音:阿呆   一   在从北京回家的动车上,偶然听到邻座的小姑娘边哭边打电话给家人,她说:“妈,对不起,本来说好赚钱了才回家的……”她蜷坐在座位上,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哭声,“但是我尽力了,妈,我不后悔。”   联想起之前看到的一篇文章,有人说他始终不相信努力奋斗的意义。然而努力奋斗的意义,真的只是为了赚钱,或者为了社会所认可的成功吗?   我突然想起我那个日夜颠倒的死党,M。   有一个周末的晚上,他发来自己设计的封面,还没等我给出评价,他又说:“不行,我还得再改改。”其实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可他总是不满意。第二天中午他把改好的设计给我看了看,然后语音另一边的他突然叹了口气。   “你说,我们这样日夜颠倒,这么忙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问我。   那时我想起一句话,便对他说:“归根结底,我们之所以漂泊异地辛苦奋斗,是因为我们愿意。我们这么努力,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就像那个跟我萍水相逢的姑娘打动我的那句话:“但是我尽力了,妈,我不后悔。”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出现了很多文章说不相信努力的意义,然而这对于我来说似乎从来不是一个问题,努力从来不等于成功,而成功也从来不是终极目标。那些终极的梦想,其实是很难实现的。但在你追逐梦想的时候,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自己,一个沉默、努力、充实、安静的自己,你会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觉得充实。   二   我始终相信努力奋斗的意义,因为那是本质问题。有朋友曾经问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梦想始终没有实现,你会不会觉得很可怕。”   我对他说:“没什么好可怕的。”   他看着我说:“即使那些努力都没有回报?”   我觉得努力就是努力的回报,付出就是付出的回报,写作就是写作的回报,画画就是画画的回报,唱歌就是唱歌的回报,一如我的死党所说,虽然每次都觉得很累,但当他看到自己的作品的时候,心里的兴奋和激动没有任何一样别的东西能够代替得了。   如果你的努力能让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为什么要放弃努力呢?如果人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谁说这不是一种回报呢?   我相信,任何人,不管他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只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一定是开心的。只要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努力,他一定会感到充实。相反,如果你的努力是为了你不想要的东西,那你自然而然地会感到憋屈和不开心,进而怀疑努力的意义。   如果你的努力不是为了自己喜欢的、自己想要的,那么请停下来问问自己是不是太急躁了。   三   曾经在山区看到过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念书的情景,正如那些文章里所说,这些孩子也许将来只能接过父母的活,在山区继续着艰苦的人生。然而他们此时却比很多比他们家境好的人快乐许多,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念书就是念书的回报。   一个在北京漂着的哥们儿曾跟我说,他也许这辈子也无法“逆袭”,也许那些“高富帅”们不需要怎么付出也能做出更好的成绩,但他还是决定继续漂泊,做一个奋斗的屌丝,他觉得这样子值得,失败了也不会后悔,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你说登山的人为什么要登山?是因为山在那里,是因为他们无法言说那难以满足的渴望。   为什么明知道梦想很难实现,却还是要去追逐?因为那是我们的渴望,因为我们不甘心,因为我们想要自己的生活能够多姿多彩,因为我们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因为我们想要在我们老去之后可以对孙辈说:你爷爷我曾经为了梦想义无反顾地努力过。   诚然,也许奋斗了一辈子的屌丝也还只是个屌丝,也许咸鱼翻身了也还不过是一个翻了面的咸鱼,但至少他们有做梦的自尊,而不是丢下一句努力无用然后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   你不应该担心你的生活即将结束,而应担心你的生活从未开始。   其实我在追逐梦想的时候,早就意识到那些梦想很有可能不会实现,可我还是决定去追逐。失败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从来没有努力过还怡然自得地安慰自己,连一点点的懊悔都被麻木所掩盖。   不能怕,没什么比自己背叛自己更可怕。   四   九把刀在书里说过:“有些梦想,纵使永远也没办法实现,纵使光是说出来都很奢侈,但如果没有说出来温暖自己一下,就无法获得前进的动力。”   人为什么要背负感情?是因为人们只有在面对这些痛楚之后,才能变得强大,才能在面对那些无能为力的自然规律的时候,更好地安慰他人。   人为什么要背负梦想?是因为梦想这东西,即使你脆弱得随时会倒下,也没有人能夺走它。即使你真的是一条咸鱼,也没人能夺走你做梦的自由。   所有的辉煌和伟大,一定伴随着挫折和跌倒,所有的辉煌背后都是一座座由苦痛构成的高墙。谁没有一个不安稳的青春?没有一件事情可以一下子把你打垮,也不会有一件事情可以让你一步登天,慢慢走,慢慢看,生命是一个慢慢累积的过程。   有一个环卫工人,工作了几十年后终于退休了,很多人觉得他活得很卑微,然而每天早起的他待人总是很温和,微笑示人,我觉得虽然他也许没能赚很多钱,但他同样是伟大的。   活得充实比获得成功更重要,而这正是努力的意义。   五   我常说,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会听到什么样的歌,看到什么样的文章,写出什么样的字,遇到什么样的人。你能听到治愈的歌,看到温暖的文章,写着倔强的文字,遇到正好的人,你会相信温暖、信念、坚持这些看起来老掉牙的字眼,是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你相信梦想,梦想自然会相信你。千真万确。   然而感情和梦想都是冷暖自知的事儿,你想要跟别人描述吧,还真不一定能描述得好,说不定你的一番苦闷在别人眼里显得莫明其妙。喜欢人家的是你又不是别人,别人再怎么出谋划策,最后决策的还是你;你的梦想是你自己的又不是别人的,可能在你眼里看来意义重大,在别人眼里却无聊得根本不值一提。   在很大的一部分时间里,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所以,管他的呢,不要管别人怎么看,做自己想做的,努力到坚持不下去为止。   也许你想要的未来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也许你一直在跌倒然后告诉自己要爬起来,也许你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有人不满意,也许你的理想离你的距离从来没有拉近过,但请你继续向前走,因为别人看不到你背后的努力和付出,你却始终看得见自己。

年轻人不是薄情寡义,这是对世界的另一种承担

年轻人不是薄情寡义,这是对世界的另一种承担

Sep 6, 2024 26:04 Yuedu

文:陈赫,播音:Lucius 《毕业那天说分手》是当年流行一时的一部小说。直到如今,它也是大学校园里的一句流行语。认为它是“情侣去死去死团”的险恶诅咒也好,说它是现实生活为爱情童话刻下的残酷烙印也罢,总之对于学生恋爱党,这句话已经成为了很有人气、也很无奈的一个共识。 这并不是年轻人的薄情和寡义,反而是对责任的另一种承担。 据说,校园恋爱终成正果的成功率低到离谱。朝夕相处的学生恋人一旦毕业,面临的大多是劳燕纷飞。故事里的一对主人公为了不同的理想而去往不同的城市,遥远的距离、迥异的环境、差异越来越大的交际圈,注定成为他们必须面对的障碍。面对浩瀚的难题和障壁,他们选择在最后一次说“我爱你”后双双将手机扔出窗外,笑着分手,将青春时代最完整、最好看、最无瑕疵的恋情封存至永远。 不能不说这也是一种勇气。毕竟那首狠狠打动过我们的歌里也会这样问:“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 无论别人的决定如何,我们没有评论的权利,我们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经历,故此无法体会别人的放弃。在感情这回事上,最有自知之明的做法是不言对错,只问自己。 如果问我的话,我一定不甘心这样的选择。就算重新来过一万次,当年的我依然会对许婧说:“等我。” 在同一个学校里朝夕相处地度过近一年的时间后,第一次跟许婧分开,是在我升高中的时候。临近毕业时,我也算是发愤图强了一次。因为那时候的我就严肃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高中依然能在一起上学,那就太完美了! 为此,我问过许婧心仪的学校。不知道该让我骄傲还是悲哀,我的老婆大人学习成绩实在是太好,好到她理想中的高中彻底让我高山仰止。我临阵磨了几个月的枪,依然以十万八千里的差距落榜于她的目标。在成绩公布之后,我甚至连沮丧两个字都不好意思提,她则是笑咪咪地问我:“要不然明年轮到我中考的时候,我勉为其难地‘失利’一把,将就一下你好了?” “不要!” 我的回答当然是不要,再怎么想在一起也不能以扯后腿为前提。我对她说:“你好好考,哪怕考到火星去,我也天天去你的学校门口蹲着等你。” 就这样,我先她一步离开学校上了高中。不过初中的看门老师一定会错觉,“是不是陈赫还没毕业?”因为每天上学放学,他都会看到我和许婧一起出现在校门口。我们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但依旧保持同来同往。次年她升到高中,这个习惯也被我们保持了下去。我几乎天天不落地蹲在学校门口等她放学。我们两个的高中学校相隔不太远,只有大概20分钟的自行车车程,午休时间我也大多会去她的学校周边一起吃饭。不过,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我还是很注意自己的仪表和举止,因而没有被扣上“可疑分子”或“不良游民”的帽子。不过在那段时间里,校园外那个每天准点出现、晃来晃去的“神秘男子”也一定成为了一时的话题。许婧的同学就曾经调侃过:“这简直是爸爸来接送女儿嘛!你们要不要那么黏啊!” “要啊!一秒钟看不到她就百爪挠心的心情,你们能不能理解啊?” 当然,这是夸张肉麻的回答。那时我们已经在一起两三年,颇有老夫老妻的情状,而这恰恰只是老夫老妻之间的习以为常。我习惯了接送她,她习惯了每天下学就看到我,我们凑到一起未必有那么多喋喋不休的话可说,但是只要待在一起,气场就自然地融洽下来,只要把手牵在一起,心里就会安稳下来。让我觉得,这就是恋爱啊,哪里还需要更加复杂。 三年高中匆匆过去,再一次的毕业季,我做出了报考上海戏剧学院的决定。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真正审视这个问题的时候才惊觉,这个决定让我真的有一点点害怕。陌生的人群,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际遇……这都是小事一桩。但让我最难以消化的是,在未来陌生的生活方式里,没有许婧在我身边。我能习惯吗?这算不算爱情里的重大考验?长辈常说,早恋最不靠谱的一点就是,将来你们会有不同的人生,去向不同的方向,各自还会遇到很多更好的人,那时你们就会知道如今的海誓山盟仅仅是因为年少无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就算遇到一万个变故之后,我依然可以做到坚守如初,但是回过头来看一看,当初的那个女孩她还会等我吗? 爱情里面的不确定因素如此多,多到轰然堆在眼前时才发现,世界残酷到从未向我们保证过什么。所以,终成眷属的有情人才会被祝福,因为他们难能可贵。 难道真的要毕业那天说分手吗?还没有战斗就俯首,还没有尝试就放弃,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用尚未发生的可能性来把自己吓跑?我做不到。或许我还幼稚,没有成熟到可以理性地分析生活的现实;或许对爱情二字还怀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或许我只是骄傲,骄傲到觉得——万分之一的几率又怎么样。哪怕毫无先例,我也要尽力创造奇迹出来,给世界看看。 不试试,哪里会知道。 就这样,我对她说:“你等我哦。” 许婧没有多说什么,她一直都是感情很内敛的女生,她鼓励我加油,嘱咐我保重,调侃我离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后不要再“横行霸道”——如果大学老师要请家长的话,那叔叔阿姨(我爸我妈)可是要很辛苦地跑来跑去的……她只是没有说:“你别走那么远好吗,我会不习惯的。”虽然她是那么舍不得面对分别。 可是,我看得懂她。 再想要在一起,却不能以拖后腿为代价。她也看懂了我的理想,我的未来,看懂了我正在走向一条通往演艺的道路。如果我成为演员,那注定是个奔波忙碌的职业。她看懂了如果我们想一直在一起,那么她只好习惯分别,习惯守候,习惯祝福。 她什么也没说,笑眯眯地接受了挑战。 我哪里有勇气让她失望啊! 上大学之后,我每天18个短信20个电话打给她,告诉她:“这个学校太酷了!好多老师都是名人哎!我今天见到同学,立刻就交到朋友了……”18和20当然是估算的数字,实际情况恐怕比这些还要多。我的手机全天候都处在充电的状态。她没在我身边的那些时间,我拼命地想用她的声音全部填满。所有人都说,上大学就像是从地狱走进了天堂。但对于我来说,反而在进入大学之后,才在学习这件事情上真正努力起来。 初高中时代的我学习心态还很迷惘,根本不知道该为了什么而努力,只把上课当作教条和束缚。但当怀着明确的理想进入大学后,才开始知道学习和充电的重要。那一年的我非常忙碌,除了应付各种课业之外,还参加了许多兴趣小组,每天的空余时间除了恶补各国电影,就是和许婧通话。我大一的下半年,正是许婧备战高考的日子,我很担心会打扰她,只能每天像个糖心老爸一样在电话里重复“加油啊,好好吃饭,注意身体,我相信你……”这类陈芝麻烂谷子的话。 那一年,我非常想她。 等到她终于上了大学,我也彻底解禁了。那三年,每到周末我都会坐火车从上海赶去浙江,横跨269.3公里去看她。我们在一起过完周末,周日的晚上我再坐火车回学校。遗憾的是,我没能留下一张车票,现在想想这是有点可惜的事情。三年的时间,除去放假、有事或是生病的几次缺席,我往往返返为铁道部贡献了144张车票。 有人也许会问为什么,但这实在没有原因,就像吃东西、喝水和呼吸一样,爱情自然到不需要任何解释。三年的奔波对我来说,丝毫没有勉强的成分。当我在火车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也完全没考虑过感天动地的效果,只是想在她身边的时间多一点。仅此而已。 距离是什么呢?它会拉开你和爱人的生活圈、朋友圈和交际圈,它会拉开你们对世界看法的差别,让两个人无形之中越来越远,直至难以沟通。 如果是这样,让我死缠烂打地融入你的世界吧,同时把我眼中和心中的世界全部带给你。我们生活在各自的领域,但并非彼此阻隔,它们是可以交融的,我们用彼此的眼睛观感世界后,世界对我们来说增大了一倍,而不是变成了两个。 许婧的舍友对我们每周一度的约会是这样评价的:“你们太夸张了!但是,你们这样太棒了!”是啊,我们两个为此都很骄傲呢。 但是,如果听到别人对我说:“哇,你为你女朋友付出好多啊!”那样其实会让我很尴尬。因为我打心眼里享受和她相处的时间,所有的奔波都是出于自愿,我不能一边获取享受、一边扮演那个“不辞辛苦甘愿奉献”的角色。我也许在奔波,而许婧也同样在认真守候,她对爱情的用心和呵护并不少于我,只是我们各自的方式不同罢了。说到底,爱情一定需要两个人都为之努力,哪怕有一方不够给力、不够坚定或不够勇敢,我们都看不到美满的结果。 四年异地,144张车票,我和许婧的大学时代,它们是最有权威的见证者。

多少人败给了一个字“等”

多少人败给了一个字“等”

Sep 6, 2024 15:53 Yuedu

播音:黄小希

和你一起美好下去吧

和你一起美好下去吧

Sep 6, 2024 14:14 Yuedu

文:大圣,播音:夏小暖

你在为谁工作?

你在为谁工作?

Sep 6, 2024 11:24 Yuedu

文,播音:吴铭

余秀华诗三首

余秀华诗三首

Sep 6, 2024 06:34 Yuedu

文:余秀华 播音:阿诗丽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我爱你》 我是从消逝开始的。 一步步走回去 如一条河, 路过一个村庄开始发光 河里都是漏网之鱼,它们有一个名字:藤 而春天是一个骗子。 我爱你,老骗子 它们在春汛里没有吐籽 所以我不能给你一个孩子。 我爱你。骗子 是的,我想给你土地和天空 给你自由为非作歹 看着你爱,年轻的她们,健康的她们 看着你给她们画出春天,画出葫芦 我不过是用了一辈子 为你 肝肠寸断 若非这样 不能证明 不能证明 我 爱 你 《渴望一场大雪》 渴望一场没有预谋,比死亡更厚的大雪 它要突如其来,要如倾如注,把所有的仇恨都往下砸 我需要它如此用力。我的渺小不是一场雪 漫不经心的理由 我要这被我厌恶的白 堆在我身上! 在这无垠的荒原里 我要它为我竖起不朽的墓碑 因为我依然是污浊的:这吐出的咒语 这流出的血。 这不顾羞耻的爱情, 这不计后果的叩问 哦,雪,这预言家,这伪君子,这助纣为虐的叛徒 我要它为我堆出无法长出野草的坟 我只看中了它唯一的好处: 我对任何人没有说出的话都能够在雪底下传出

但愿你我,幸运如此

但愿你我,幸运如此

Sep 6, 2024 15:18 Yuedu

文:九九 播音:杳杳

于是你幻想去旅行

于是你幻想去旅行

Sep 6, 2024 15:11 Yuedu

文:比目鱼 播音:那杉 你是地铁上的一个乘客。你在下午六点被散发着汗味和香水味的陌生人的身体挤压在车厢中央一个狭小的空隙里。你的两只手都够不到任何一只扶手吊环,于是你只好依靠双脚保持平衡。在你头顶上方空调正送出冷风,但你的后背却开始不断渗出汗珠。你的视线越过此起彼伏的头颅看见车窗外闪过一幅巨大的灯箱广告,画面上是一片宁静、碧蓝、似乎没有边际的海水。于是你幻想去旅行。你幻想这列地铁驶离此地,开往一处不知名的远方。它穿山越岭,走过许多陌生的城市。当车身终于停稳,你看见左侧的车窗里有一条平坦的海岸线,右侧的车门打开,海风扑面而来,你的眼前是一座几乎看不见人的海边小渔村。 你是渔村里的一位小学教员。你在一个宁静的午后坐在天花板上悬挂着一只吊扇的办公室里用双色铅笔批改学生的作业。你偶然抬头,发现办公室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透过敞开的木窗你看见小操场上只有一个戴着草帽的校工正在阳光下弯着腰清除杂草。当你把目光投向更远处那条朦胧而闪烁的海平线,你忽然意识到那条海平线你已经坐在同一张办公桌后面看了整整两年。于是你幻想去旅行。你幻想自己骑上自行车沿着校门口那条水泥路来到一公里外的海边,然后顶着腥味十足的海风登上一艘马达隆隆作响的机帆船。你站在船尾看着学校操场上的旗杆离你越来越远。当你越过那条海平线,你来到一座叫做纽约的城市。 你是纽约曼哈顿金融区一家连锁咖啡店里的服务员,但你的真正志向是成为一名作家。你在每周一晚上乘地铁去二十三街的一间酒吧坐在角落里听文学朗诵会,你在每周六的下午去东村第四街另一间文人出没的酒吧希望在那里碰到愿意阅读你小说手稿的出版商或者经纪人。现在,你正俯下身子手持一把笤帚清扫一位刚刚离去的顾客撒落在桌子下面的蛋糕屑,你身旁的座位上有三个身穿闪亮白衬衫的华尔街职员正在高声谈笑,他们谈到私人游艇、欧洲假期,还有意大利女人。你走到店门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你的手在另一只口袋里搜寻打火机时碰到了那封从昨晚开始一直塞在那里的寄自《纽约客》的退稿信。于是你幻想去旅行。你幻想自己拦住正从你眼前开过的那辆黄色计程车,告诉司机你要去肯尼迪机场。你在机场大厅掏出你那张还没有透支的信用卡,对柜台后面那个身穿航空公司制服的女孩说你要去巴黎。 你是巴黎左岸圣日耳曼德佩区一位独居的老妇人。每天下午三点你穿戴整齐、略施淡妆,走出你那间位于六楼的小公寓。你手扶楼梯缓缓下楼,穿过静得出奇的小天井,推门来到阳光温暖的街上。你走过咖啡馆外面手持酒杯、面向大街翘腿而坐的优雅男女,走过门前聚集着外国游客的墙壁斑驳的老教堂,走过出售可丽饼和冰激凌的街边售货车,走过门脸不大的时装店和小画廊。你转入一条小街,推门走进 “不二价”超市。你手推购物车,在货架前认真地挑选蔬菜和奶酪,然后手提购物袋沿原路返回你的小公寓。在动手准备晚餐之前你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你按动遥控器变换着频道,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你醒来的时候窗外和屋内都是一片昏黑,电视机里闪烁着微光。 你看见屏幕上有三只大象和一只小象正晃动着鼻子缓慢而稳重地在草原上行走,在它们和远处的地平线之间只有一棵细长的小树,像一颗孤零零的钉子。于是你幻想去旅行。你幻想你五十年前的情人在门外按响你的门铃。你们带上红酒和水果坐上他那辆雪铁龙敞篷车,然后你们一路哼着约翰尼•哈里戴的歌开车去非洲。 你是南非首都开普敦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老板。每周二下午两点你会准时驾车离开你的酒店。你会沿着M6海滨公路一直向南开去,你的左边是散布着棕榈树和私人别墅的低矮的山岩,你的右侧是细浪拍打着岸边礁石的南大西洋。你会在十五分钟后抵达坎普斯海滩附近一家装潢别致的小旅馆。你会在那里停好车,直奔117房间。你会熟练地掏出门卡打开房门,然后你会在房间里看见一个躺在床上(有时是坐在椅子上)的裸体女人。你不能确定每次和你云雨的女人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你不能确定你的朋友肖恩(这家旅馆的老板)是从哪里源源不断地为你弄来这么多小妞,你更不能确定那些肤色不同、身材各异的妙龄女子是否认得出你是开普敦那家著名酒店的老板(或许她们更加熟悉你那位身为国会议员、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老婆?)。但你从来不为这些不能确定的事耗费脑筋。现在,在一番剧烈运动之后,你习惯性地闭着眼睛仰面躺在床上,一只手懒懒地抚摸着身边那条褐色的长腿。这时你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这时你忽然闻到一种你熟悉的香水味道。你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尖声喊叫,你睁开眼睛,有几秒钟你竟然无法分清那张愤怒的脸此刻是出现在电视机里还是真的横在你的床头。于是你幻想去旅行。你幻想你根本没有开车驶上M6公路,根本没有停在这间旅馆门前,根本没有打开过这个房间的大门。你幻想你此时此刻正在一个离此地非常遥远的国家。于是你想到了印度。 你是印度德里旧城的一位街头流浪汉。你在一个圆月高悬的夜晚斜靠在路边的墙角左手夹着一支烟头右手握着一听罐装啤酒。你的头发和胡须粘连在一起,你从头到脚套着11件捡来的衬衫和5条捡来的裤子。你在每个白天弯着腰走街串巷仔细研究这座城市里每一只垃圾筒的内容,你在每个夜晚坐在你固定的角落里看着这座破旧的老城变得越来越安静。今晚你感到幸福,因为你刚刚在两条街以外的公共厕所里洗了一个凉水澡,因为你路过你朋友库什的角落时他扔给你一听还没有过期太久的灌装啤酒,也因为你听说抓乞丐的囚车已经从这条街上开走,至少今晚你不再需要担心被抓去坐上两年大牢。于是你感觉到一种放松,于是你哼起了小曲,于是你让自己的思绪飘散开去,于是你幻想去旅行。旅行,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你在心里对自己说。但是此时此刻你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个舒服的街角以外还有其它任何地方值得你挪动身躯。这时,你抬起头,看见了悬挂在街对面大楼顶上的那轮硕大无比的白色的月亮。你幻想去那里走上一趟。 你是人类历史上第十三位登上月球的宇航员。147个小时以前,你和另外三名宇航员乘坐“牛郎星”号登月舱平稳地降落在月球表面,你第一个走下扶梯,你的宇航靴激起的尘土像慢动作镜头一样缓缓地升起,又缓缓地落下。123个小时以前,你和你的同伴驾驶一辆月球车在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颠簸着前进,你意识到登月24小时以来你看到的景象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头顶上方永远是漆黑一片的无尽苍穹,脚下永远是像在海底世界一样沉睡着的尘土和碎石。84个小时以前,你躺在登月舱里的吊床上做梦,你梦见了你家门口A&P超市货架上那些颜色鲜红的番茄。47个小时以前,你在一座低矮的山坡上滑了一跤,尘土和石屑如丝巾一般飞舞,当你终于像从游泳池底爬起一样重新站直了身子,你又看到了低低地悬挂在黑色天幕上的那个只露出半个脸庞的蓝色的星球。24小时之前,你收到休斯顿总部的通知:停留在近月轨道上的“猎户”号指令舱出现电脑故障,总部的工程师正在全力远程抢修。5分钟之前,你收到最新通知:指令舱彻底瘫痪,无法按原计划在23小时之后完成与登月舱的对接。1分钟以前,你的助手罗斯通过对讲机告诉你:休斯顿将紧急发射一架小型火箭为你们提供补给,但登月舱上的氧气储备仅够维持31个小时。现在,你站在月球表面,手里握着一块矿石标本,身体一动不动。你忽然感觉这里如此荒芜、如此死静,如此丑陋不堪。你于是你幻想去旅行。你幻想回到远处那个蓝色星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你不在乎风景,你只想把自己包围在人群之中,让自己可以闻到人的味道。毫无缘由地,你想到了一列拥挤的地铁。 你是地铁上的一个乘客。你在下午六点被散发着汗味和香水味的陌生人的身体挤压在车厢中央一个狭小的空隙里。你的两只手都够不到任何一只扶手吊环,于是你只好依靠双脚保持平衡。在你头顶上方空调正送出冷风,但你的后背却开始不断渗出汗珠。你的视线越过此起彼伏的头颅看见车窗外闪过一幅巨大的灯箱广告,画面上是一片宁静、碧蓝、似乎没有边际的海水。 于是你幻想去旅行。

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Sep 6, 2024 06:29 Yuedu

文:维斯瓦娃•辛波丝卡 播音:冬青 有一种爱叫做一见钟情, 突如其来,清醒而笃定; 另有一种迟缓的爱,或许更美:暗暗的渴慕, 淡淡的纠葛,若即若离,朦胧不明。 既然素不相识,他们便各自认定 自己的轨道从未经过对方的小站; 而街角、走廊和楼梯早已见惯 他们擦肩而过的一百万个瞬间。 我很想提醒他们回忆 在经过某个旋转门的片刻,他们曾经脸对着脸,仅隔着一面玻璃, 还有某个拨错的电话,人群中的某一声“抱歉”...... 只是,他们不可能还记得起。 若他们终于知道 缘分竟然捉弄了自己这么多年, 他们该有多么讶异。 缘分是个顽童。在成长为矢志不渝的宿命之前, 它忽而把他们拉近,忽而把他们推远, 它憋着笑,为他们设下路障, 自己却闪到一边。 但总有些极细小的征兆, 只是他们尚读不出其中的隐喻:某一天 一片落叶,从他的肩飘上了她的肩, 也许就在上个周二,也许早在三年之前; 或是无意中拾到了某件旧物——遗失了太久, 消失于童年灌木丛中的那只皮球。 或是他转过她转过的门把,按过她按过的门铃, 或是他的刚刚通过安检的皮箱正紧紧挨着她的, 或是相同的夜晚里相同的梦 冲淡了,被相同的黎明。 毕竟,每一个开篇 都只是前后文当中的一环; 那写满故事的书本, 其实早已读过了一半。

一声鸟或一堵墙

一声鸟或一堵墙

Sep 6, 2024 02:40 Yuedu

文:林清玄 播音:逃离 我们如果有颗安静的心,即使是默默坐着,也可以感受到时间一步一步从心头踩过。当时间在流动的时候,使人感觉到自然中美丽的景观固然能撼动我们的心,但人文里时常被忽略的东西,也一样能震荡我们。例如一口在荒烟中被弃置的古井,例如海岸边已经剥蚀的废船,例如一个在村落边缘捡到的神像,例如断落了的一堵墙。 人,在这个宇宙之间,多么渴望企图去创造一些什么,有时是为了生活的必须,有时是对生命永恒的追求,有时,只是无意间的创作罢了。 时间以一种无声的脚步刷洗着人所创造的事物,使它从欢跃的春天,成为凋零的冬天。 这就是无常,无常是时空中一种必然之路,我们不能常住于某种情境、某种爱,乃至,也不能常住于忧伤或落失。 那就像坐在森林里听鸟的歌唱,每一声都那么像,而每一声都不同。一声鸟,或一堵墙,其实是没有不同的,我们每天看一堵墙,仿佛相似,其实每天都不一样,有一天它会断颓,有一天,它会完全的粉碎。

一天长一点

一天长一点

Sep 6, 2024 08:08 Yuedu

文:刘瑜 主播:西瓜妞 一天长一点 (选自刘瑜《送你一颗子弹》) 在我开始显示出一切剩女经典病症时,有人问,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啊?我说:我想找一个跟我一起长大的人。 这话当然没错,只是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30了。 我想找一个对新鲜的知识、品格的改进、情感的扩张有胃口的人。我有这样的胃口,所以还想找到一个在疆域方面野心勃勃的人。 每当我一天什么也没干的时候,我就开始焦虑。每当我两天什么都没干的时候,我就开始烦躁。每当我三天什么都没干的时候,我就开始抓狂。不行啊,不行了,我三天什么都没干啊,我寝食难安,仿佛自己亲手杀了三个无辜的小孩。 当然吃饭睡觉买日用品不能算“干了点什么”“纯粹出于完成任务”心态,而做的工作也不能算“干了点什么”。干了点什么,应当真的是干了点什么。 马克思说,生产分为“简单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那么生活,是不是也可以分为“简单再生活”和“扩大再生活”呢。吃饭睡觉买日用品,那都是为了维持生命的“简单再生活”,我向往的是“扩大再生活”。看一本好书,发掘一个好CD,看一个好电影,写一篇饱满的文章,进行一场会心的谈话,跟好朋友们吃一场欢声笑语的饭,这才是“扩大再生活”。 所以,我不羡慕那些特别有钱的人,吃饭吃到燕窝鱼翅,睡觉睡在五星宾馆,也就是个花哨版的“简单再生活”而已。我不羡慕,我忙着自己的那点光合作用呢。 但是,可悲的是,“简单再生活”总是挤掉你“扩大再生活”的时间精力。这个月我得组织一个会议,下个月我得完成一篇论文,下个月,我得提交某个基金申报报告……啊,那些我们“不得不”做的事,多么像一个包办婚姻中的又丑又坏的老头子,挡住一个少女向往私奔的心。 还有些时候,我连“不得不”做的事情都不做了。我被它命令的姿态给气坏了。明明是一件最终仅仅通向简单再生活的事情,却如此嚣张,如此恶狠狠,如此与快乐为敌,于是我闭上眼睛捂上耳朵撂挑子了,一连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我就真的,什么都没干了,作为一个无所作为的帝国,看着自己的疆域被蚕食。 最近好像就是这样。没怎么看书看电影,没怎么写东西,没怎么和朋友们谈心。我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枯萎下去,然后忍无可忍了,终于去看了一个话剧,故意选了一个主题沉重的剧,一战,苏联,英国,艺术,虚无,精神病院。 热泪盈眶地出了剧院,走在纽约盛夏闷热的大街上,我终于精神抖擞起来。脑子里拎了那么多沉甸甸的情绪、问题,好像去了一趟银行取款机。焉不拉叽的菠菜浸到冷水里,咕咚咕咚喝了一顿,重新神气活现地挺起来。

那人走时只有星光送他

那人走时只有星光送他

Aug 28, 2024 04:34 Yuedu

文:简媜 主播:未然 月光,抚慰乡城的人。 明日的太阳仍会上升,在水声戳乃之中,他们将醒来。 明日的太阳不是我的,我是乡城的异客。 难舍须舍。就连跋涉多年的我也眷念水乡的风情,几个叫得出名姓的,暗示我已不知不觉成为他们惦记的人,当肥 鱼新蔬上桌时,派遣孩童前去邀请的人之一。他们宽容地与我分享着,不拿我当作外人。水泽的温柔 洗去人的棱角,结实得像鹅卵石,就算碰撞,也不会刺伤。 常常,我坐在路边的亭子内,观赏男女老少打我眼前走 过。他们比别处的人多一股水香,从衣袂飘动、行瞩错落中、 显露一颗从容的心。 这也是水的恩赐吧!飘荡是天生的,可是在摇荡中懂得 相互体贴,以爱作为锚,像同船的人。 月光,我不禁祈求月光,更柔和地怀抱他们;“不祈求无 风无灾,但愿多大的灾厄来袭,便有多大的气力撑过来。 明日,他们不会发现我已远离,商家依然开着店门招呼 来客,、江衅小馆内依然高朋满座。 若有人间起摆渡的,船夫会这样告诉他: 那人走了,沿着鸥鸟的旅路走了 那人是只水鸟,眷恋水又听倦涛声的 那人是个迷路的,想要停驻又向往远方的 那人是个善感的, 断不了悲欢离合,又企求无忧梦土的 那人是个造谜的,猜中谜底又想把自己变成谜题的 那人是个找伴儿的,又害怕守不住约 那人走时只有星光送他

水湄有桥,半真半假的西塘游记

水湄有桥,半真半假的西塘游记

Aug 28, 2024 15:21 Yuedu

文:扎西拉姆﹒多多 主播:诺北 曾眉眼盈盈的,我从深巷中走出来。素衣缟裤的,除了那眼儿,再没什么光彩。可你转过身,嘴角牵起了笑纹。我就知道,那一刻你把我奉若偶尔现了人身来过眼的花仙。

去爱一个能够给你正面能量的人

去爱一个能够给你正面能量的人

Aug 28, 2024 07:57 Yuedu

文:张薇薇 主播:莫浅 该爱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很遥远的某一天,当我的孩子仰头向我提出这个问题,我会微笑地回答他/她:去爱一个能够给你正面能量的人。 每个人的生活都一样,在细看是碎片,远看是长河的时间中,间接地寻找着幸福,直接地寻找着能够让自己幸福的一切事物:物质、荣誉、成就、爱情、青春、阳光或者回忆。 既然你想幸福,就去找一个能够让你感到幸福的人吧。

这个夏天的闲话

这个夏天的闲话

Aug 28, 2024 06:24 Yuedu

文:陈默之 主播:江川 从东北回来之后,就开始忙着报志愿。 选来选去,选了又去,去了又选,自己的分数也就够那么多学校,反而折腾的自己挺纠结,生怕没学上,不过这样也好,总要好过无所事事,也让自己在这种短暂性的折磨中明白了,拥有的越少,珍惜的越多,资本越少,就会努力地去做。

老来多健忘

老来多健忘

Aug 28, 2024 03:32 Yuedu

文:叶倾城 主播:颜小妖 在我的印象中,祖父不过是一个喜欢打麻将、练太极、浇花钓鱼、爱提当年勇的普通老人。而我也没有想过,会在十八岁的一个夏夜,与祖父的少年时光劈面相遇。 那晚,是一位亲戚来通知,祖父的一位表妹去世了。在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祖父已经霍然站起:“死了?怎么会?怎么会!”蓦然觉得自己的失态,旋身回房,家人尽皆偷笑。于是那夜我才知道,祖父与表妹青梅竹马的童年,情窦初开的年少,他俩私奔六个月的石破天惊。到最后,他们还是被找回来了。表妹远嫁,祖父仍然不得不接受指腹的姻缘。而这些,都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来人是请祖父参加葬礼的。 第二天早上,父亲想和祖父商量的时候,祖父却已经练太极去了。祖父的房门洞开,桌上薄薄一张纸,上面墨色淡淡的五个字:“老来多健忘”。 既然祖父已经健忘,那又何必帮他想起?父亲便回绝了来人,从此家中不提此事。祖父过世的时候我已上大学,主修中文,大二时在图书馆里看白居易全集正看得兴味盎然,突然,彷佛惊雷般的一瞬,我看到了祖父当年写下的那句诗,而那句诗的全貌竟是:“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我僵在当场,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 原来祖父一直记得,六十岁的烟尘岁月,抵不过初恋女子的一抹笑容。而爱情究竟是什么?竟让八十岁的老人仍然在刹那间动容,忘了时光的远走,只以为是红颜弹指老! 当祖父写下那句诗的时候,他是多么希望他的儿孙们能够读懂。今日,我终于懂得,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只能在心中一遍遍念着:“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好像是念给天上的祖父听。

一束

一束

Aug 28, 2024 01:59 Yuedu

文:北岛 主播:小林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海湾,是帆 是缆绳忠实的两端 你是喷泉,是风 是童年清脆的呼喊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画框,是窗口 是开满野花的田园 你是呼吸,是床头 是陪伴星星的夜晚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日历,是罗盘 是暗中滑行的光线 你是履历,是书签 是写在最后的序言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纱幕,是雾 是映入梦中的灯盏 你是口笛,是无言之歌 是石雕低垂的眼帘 在我和世界之间 你是鸿沟,是池沼 是正在下陷的深渊 你是栅栏,是墙垣 是盾牌上永久的图案

姑娘,你慢慢来

姑娘,你慢慢来

Aug 28, 2024 16:46 Yuedu

文:沐溪 主播:刘春 说到底,想要的不过是这么一个人。能够收容你落寞的小情绪,不再让你患得患失,即便他不够强大,但足以让你安心,即便他不那么帅气,在你眼里却是百分百的顺眼,即便他不那么宽厚,但足以给你一个臂膀。即便他不够博学,但足以懂你。 这些话,用徐志摩的版本来说,就是于茫茫人海之中寻找灵魂之唯一伴侣。再文艺一点,就是我想要这么一个人,能够陪我在初晴的午后去山上采了一束野菊花,我回头,他的眉眼噙着笑,白衬衫在微风中鼓着凉意,用唇齿间好看的弧度,说着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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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式会社はてな創業者であり現在もITの第一線で働く近藤淳也が、京都の宿UNKNOWN KYOTOにやって来る「好きなことを仕事にしている人」を深堀りすることで、世の中の多様な仕事やキャリア、生き方・働き方を「リアルな実例」として紐解いていきます。 . 【ホスト:近藤淳也】 株式会社OND代表取締役社長、株式会社はてな取締役、UNKNOWN KYOTO支配人、NPO法人滋賀一周トレイル代表理事、トレイルランナー。 2001年に「はてなブログ」「はてなブックマーク」などを運営する株式会社はてなを創業、2011年にマザーズにて上場。その後2017年に株式会社ONDを設立し、現在もITの第一線で働く。 株式会社OND: https://ond-inc.com/ . 【UNKNOWN KYOTO】 築100年を超える元遊郭建築を改装し、仕事もできて暮らせる宿に。コワーキングやオフィスを併設することで、宿泊として来られる方と京都を拠点に働く方が交わる場所になっています。 1泊の観光目的の利用だけではなく、中長期滞在される方にも好評いただいています。 web: https://unknown.kyoto/ . こちらから本文を読んだりコメントが書けます! https://listen.style/p/unknownradio

オカンの話なんて誰が聞く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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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れがオカンの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