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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有关生命、友情、爱与忠诚的赞歌。
它有着传教般的热情与虔诚,
它有着最纯真的感动,让我们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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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逃跑
骨仓很大,也很旧,里面全是甘草和粪肥的气味,
还有种跑溜的马身上的汗味,
与好脾气的母牛喷出的奇妙的香甜味道。
空气中常驻的是一种和平的气息,
好像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坏的事情发生了。
这里偶尔还会有古丽的香味,
马具上的草料味,
车子上的润滑油味,
橡胶靴子味,
或是新扎的草绳味。
如果猫儿叼着人们扔给它的鱼头来到这里享受时,
骨仓里还会多了股鱼腥味,
不过这里面最浓的味道却是甘草味。
因为骨仓上面的大阁楼里总是堆满了甘草,
这些甘草被不断地扔下来给下面的母牛,马,绵羊们吃。
冬天,当动物们在外面待得久了,
回来后会觉得这个骨仓格外地温暖。
而夏天呢,当骨仓的门大大敞开着,
微风吹进来,
这里又变得说不出的凉爽。
骨仓上层里有马厩,牛棚,
下层的地窖里是羊圈,
微薄柱的猪圈,
里面还堆着你能从骨仓里找到的各类的器具,
梯子,磨石,长柄草叉,
活手斑子,大号的镰刀,割草机,
清雪铲,斧子饼,牛奶桶,水桶,
空的粮食袋子,生锈的补暑夹,等等。
这是燕子们喜欢来住巢的骨仓。
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芬的舅舅,霍默L,
祖克曼先生的。
微薄的新家住在骨仓的下层,
正好在牛棚底下。
祖克曼先生知道牛粪堆是养小猪的好地方,
猪喜欢温暖,
而骨仓下朝南的地窖正是温暖而又舒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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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差不多每天都来看微薄,
微薄,你今天还好吗?
她找到一张没人要的挤奶凳,
于是便把凳子搬到了紧挨着微薄的猪圈的羊圈旁。
整个漫长的下午,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望着微薄,想着,听着。
绵羊不久便认识了她,并信任她了,
和羊住在一起的母鹅也是。
所有的动物都信任她,
因为她是那么的文静和善。
祖克曼先生不让她把微薄带出去,
也不让她进猪圈,
不过他告诉芬,
如果她愿意,
她坐在凳子上看微薄多久都行。
能靠近微薄,
芬就感到很幸福了。
知道芬就坐在她家的外面,
微薄也感到无比的快活,
只是她却再也不能做从前的乐事了,
不能再散步,
不能再坐婴儿车,
也不能再去游泳了。
六月的一个下午,
差不多两个月大的微薄游荡到她在骨仓外的院子里。
那天芬没像往常一样来看她,
站在阳光下的微薄,
觉得孤单而又无聊。
在这里从没任何事可做。
她想。
她慢慢地走到石槽前,
用鼻子搜寻着,
想找一找是否有忘了吃的午餐。
她发现了一小节土豆皮,
就把它吃了下去。
她感到背有点痒,
就斜靠到栅栏上,
在木板上使劲地蹭着。
当她蹭腻了,
便走到她的家门口,
爬到粪肥堆顶上,
坐了下来。
她不想睡,
也不想再乱拱了。
她厌倦了再这么静静地傻站着,
也厌倦了睡觉。
我才活了不到两个月,
就对生活厌烦了。
她说,
她要往院子里去。
当我来到这儿,
除了回家,
没别的地方可去。
当我进了家,
除了院子,
也没别的地方可逛。
你错了,
我的朋友。
微薄往栅栏那边看去,
发现了一只母鹅,
就站在那里。
你不用老待在那个
肮脏的小院子里。
母鹅说得相当快,
这儿有一块木板松了,
推开它,
推推推开它,
就能够出去。
什么,
说慢一点?
让我冒险重复一遍,
我的意思是建议你跑出去,
这外面的世界精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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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有块木板松了?
那就是我要说的,
那就是。
微薄走到栅栏旁,
发现母鹅说得对,
真的有一块木板松了。
她低下头,
闭起眼,
用力撞过去,
木板松开了。
没用一分钟,
她就挤过了栅栏,
来到院子外面的长草丛中了。
母鹅嘎嘎大笑起来,
哈哈,
自由的滋味,
如何?
我喜欢,
我的意思是说,
我想我喜欢这感觉。
实际上,
当微薄站在栅栏外,
望着这个与自己毫无阻隔的,
大大的世界的时候,
她只有种梦幻般的,
说不清的感觉。
你说我去哪儿比较好?
你喜欢的任何地方,
到果园那里去,
把路上的草皮搬出来,
到花园里去,
把萝卜拱出来,
公开一切,
吃草,
找玉米粒,
寻找燕麦,
把一切都压倒,
蹦高,
跳舞,
后脚立地跳起来,
走过果园,
到树林里漫步,
在你年轻的时候,
世界是多么美妙。
我明白你的意思。
微薄回答,
她在空气中跳跃着,
转了几个圈,
又跑了几步,
才停了下来。
四处搜寻着,
嗅着午后的气息,
不久,
她向果园走去,
她顶到一棵苹果树蔭下,
把强壮的鼻子插进土里,
开始尽情地拱,挖,掘,
她感到非常地快活。
在有人注意到她之前,
她已经掘了很多土了。
祖科曼太太是第一个看见她的,
她从厨房的窗子里望见了他,
她便开始喊人。
阿姆,猪跑出来了!
她拼命地喊,
它在那棵苹果树下面呢!
现在麻烦来了,
现在我要被抓住了!
跑,跑,跑下坡儿去,
往树林里跑,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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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鹅也听到了她的吵扰,
便对微薄大喊,
它们在树林里,
永远,永远抓不住你!
听到这场骚动的长毛狗,
从穀藏里跑出去追,
祖科曼先生听到喊声,
忙从工作间里跑出来,
放下了手中正在修理的农具,
在龙须菜地里拔草的故宫芦苇,
听到喊声,
也赶紧跑了出来,
每个人都在朝微薄逼近,
微薄不知所措了。
到树林的路,
似乎是那么远,
而且,
她还从来没有进过树林,
也不知道,
是否会喜欢待在树林里呢?
绕到它身后去撸喂,
祖科曼先生说,
把它朝穀藏这边赶,
小心点儿,
别吓坏它,
我去拿一桶猪食来。
微薄逃跑的消息,
在这里的动物之间,
迅速传开了。
以前,
从没有任何一只动物,
能逃离祖科曼先生的农场呢,
因此,
这件事情引起了大家极大的兴趣。
母鹅对离它最近的母牛嚷道,
微薄自由了。
不久,
所有的母牛都知道了这个新闻,
然后,
一头母牛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一只绵羊,
不久,
所有的绵羊也知道了。
羊羔们又从它们的母亲那里,
了解了一切。
古仓的马厩里的马们,
竖起的耳朵,
也听到了母鹅的喊叫。
因此,
不久,
所有的马,
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微薄逃了。
每一个动物都兴奋地抬起头,
变得分外地激动,
因为它们知道,
它们的一个朋友,
已经获得了自由,
再也不用被紧紧地关在圈里了。
微薄不知道该怎么做,
往哪里跑,
看起来,
好像每个人都在追它。
如果这就是美好的自由,
我还不如被关在我自己的院子里呢。
长毛狗从一边悄悄地靠了过来,
故宫芦苇也从另一边,
渐渐地逼近。
祖克曼太太摆出了一副准备拦截的架势。
如果微薄想要往花园里跑的话,
现在,
祖克曼先生正拎着桶,
朝微薄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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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可怕了,
为什么饭还不来?
微薄想,
要开始哭了。
别傻站着,
微薄。
母鹅给微薄发出一个又一个的指令。
快逃,快逃,
转圈跳,
往我这边跳。
母鹅大叫,
溜过来冲出去。
长毛狗猛地窜起来,
咬向微薄的后腿,
微薄控着高跑开。
母鹅冲上去,
抓微薄。
祖克曼太太对微薄尖叫起来,
母鹅还在为微薄加油。
微薄从母鹅的双腿尖,
逃了出去。
母鹅没有抓到微薄,
反而一把搂住了长毛狗。
干得好,干得好。
母鹅叫道,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往下坡跑。
女牛们出主意,
向我这里跑。
公鹅尖叫,
往上坡跑。
绵羊大喊,
一回前进。
母鹅嘎嘎地叫着,
小心位置。
母牛提醒,
小心祖克曼。
公鹅扯着嗓子喊道,
小心一条狗。
绵羊大喊,
听我的,听我的。
母鹅尖叫,
可怜的微薄被他们的乱叫,
弄得又晕又怕。
她可不喜欢成为
这些乱字的焦点。
她本想试着听从
朋友们给她的建议,
可她不能同时
既往上坡跑,
又往下坡跑。
而且,
她也不能一边蹦起来,
一边迂回前进。
更何况,
她哭喊得这么厉害,
几乎弄不清
周围都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
微薄毕竟只不过是一头
比婴儿大不了多少的
小猪罢了。
她只希望此刻
芬能够在场,
能把自己抱起来
安慰一番。
当她抬头看到
祖科曼先生
就静静地站在身旁,
手里拎着
盛满热乎乎的
稀饭的石桶时,
才稍稍地宽了心。
她怂气鼻子
使劲地闻着,
那些味道多鲜美呀。
有热牛奶,
土豆皮,
粗麦粉,
凯乐格牌玉米片,
还有祖科曼先生
早餐吃剩的酥饼呢。
来呀,小猪。
祖科曼先生说着,
敲了敲石桶,
微薄朝那只桶走了一步。
不不不,
这桶是个并不新鲜的
骗局,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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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上套,
别上套,
他是想一次又补你,
他正在用好吃的
诱惑你的肚子。
微薄不在乎,
这食物闻起来太开胃了,
他又朝石桶走了一步。
小猪,
小猪。
祖科曼先生甜蜜地叫着,
开始慢慢地
往骨仓的方向走,
同时弄出一副
纯真的表情回头看着,
好像他不知道
这头小白猪
正跟在他的后面走一样。
你会后悔后悔的,
你会失去你的自由的。
微薄不在乎,
他还在朝石桶走。
一小时的自由
要比一大桶猪食更可贵。
母鹅大喊,
微薄还是不在乎。
祖科曼先生走到猪圈附近,
便爬过栅栏,
把猪食倒进了猪食槽,
然后他把那块松动的木板
从栅栏上全拽下来,
好让微薄能很容易地进去。
再想想,再想想。
母鹅提醒道,
微薄什么别的也没想。
他一步步地走进栅栏,
到了他的院子里,
他走向石槽
吸食了半天,
大口大口地喝着牛奶,
和着酥饼。
能再回家真是太好了。
就在微薄饱餐之际,
鲁威取了把锤子
和一些八分长的钉子来,
把那块板子钉了回去,
然后他和祖科曼先生
懒洋洋地倚在栅栏旁。
祖科曼先生
用一根柴枝扫着微薄的后背。
他真是一头猪,
鲁威说,
他会成为一头好猪的。
微薄听到了对他的赞颖,
他感到肚子里的牛奶
暖暖的。
他也很愿意
在那根柴枝上蹭痒。
他既幸福又满足,
想去睡一觉了。
这真是一个
令人疲倦的下午,
虽然此刻不过才四点钟,
微薄却准备上床就寝了。
我真的太年轻,
还不适合一个人
在这诗上床。
躺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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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想。
您刚才听到的
是由美国作家EPY创作的
《下落的王》第三章
《逃跑》。
航白老天使
微薄小宅
母鹅Suki
祖科曼先生
阿祖
祖科曼太太
小K
鲁威
积极向下的力量
绵羊木小绵
索尔
公鹅段子章
母牛蝶心舞
芬
山明
导演制作
山明
监督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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